“少爺!”
“嗯,事情辦的怎麽樣了?”
少年張口含住婢女素指喂來的葡萄,眼眸淡然,表情愜意的躺在臥榻上。
“已經按照少爺的吩咐,將寧修言要去往荊州一事傳信給了雍、梁兩州的軍營了,隻是……”
見吳銘欲言又止,少年深邃的眸子似是能看穿人心一般。
“不用擔心,雍梁二王叛亂,雖說兩地當年損失慘重,但外憂內患之下,先帝為了盡可能的減少傷亡以及平息內亂,對於雍梁兩地的那些將領終究還是沒舍得趕盡殺絕!”
頓了頓,少年坐直了身子,嘴角掛起一抹蔑笑:“為了安撫人心,也為了避免皇室宗親人人自危,先帝不得已之下還是沒有斬草除根,故而當年雍梁二王也各自留下了一位尚在繈褓之中的血脈,隻不過如今都是普通人罷了!”
吳銘神色一變,低聲道:“難道先帝就不怕……”
“怕什麽?二人身邊都是有著繡衣衛在暗處監視,若有不對當即斬殺,你覺著先帝會怕?”
吳銘不解的看向少年,“可即便如此,二人那會兒不過是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兒,又如何會得知自家被滅門真相?”
少年嗤笑一聲:“吳銘,這個世上隻要利益給的足夠多,很多事情做起來並沒有那麽困難!”
“少爺的意思是,他們二人已經知道了?”
“不錯!”
少年點了點頭,似是想起什麽連忙站起身對著身邊的婢女道:“青鳳,去將府內的馬車備好,我要進宮一趟,陛下今日匆忙退朝,我還有事未曾稟告!”
臨到門口,少年扭頭對著吳銘開口吩咐:“就讓他死在荊州吧!”
“喏!”
……
“陛下,兵部左侍郎郭子瑜在承譽殿外求見!”
“郭子瑜?”
沈卿綰柳眉上揚,表情中似是有些疑惑,“他來做什麽?莫不是為了明日起程去荊州一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