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到了隱德縣後在他們先到縣公安局轉了一圈,他們給我們派了一個刑偵隊的一個年輕小夥子開車。隨後我們抵達了上莊村。這是我第一次來這個村子,村門口的要進門能夠看得出當年的村子的輝煌,隻不過現在框架還在,幾根漢白玉的龍柱上麵蒙著細細的煤灰,其中有一根柱子明顯被車撞過,缺失了一塊。剩下的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。門頭上的瓷磚不少已經剝落,金光閃閃的上莊村三個字的村字少了木字旁。進村的大路原來應該是水泥路,不過風吹日曬路麵的水泥都已經斑駁開裂,不少地方隻有**的石子兒,一眼望去坑坑窪窪,處處透露著破敗跡象。
我此時心裏十分納悶,現在都提倡新農村,大門是一個村子的臉麵。上莊村是有煤礦的,怎麽也不該窮酸到這個地步吧?
我們的車在顛簸中前行,一股寒風刮來,水泥路上的浮灰漫天飛舞,一度遮蔽了我們的視野。我不禁問道:“這村子這麽變成了這樣?”
“這裏是采空區,他們整村搬遷了。本來是圖捷徑走的舊路,沒想到這路況這麽差。”馬興生說道。
開車的小夥子叫傅子恩,他接茬說道:“新村現在也沒什麽人了。跟其他農村差不多,年輕人都走了,隻剩下了一些務農的老年人。”
我問道:“他們這不是有煤礦麽?年輕人沒有在礦上上班?”
傅子恩笑道:“這都是什麽時代的老黃曆了。他們村的煤礦經營不善最後賣給了一個浙江人。後來國家要關停小煤窯,他這個煤窯的礦脈和東山礦是連接在一塊的。所以就關停了。有一部分人就去了東山礦上班,搬到了距離這裏30多公裏的東山鎮上。但是剩下的人運氣就沒那麽好了。大部分都回家務農去了,有些人為了活計也去別的煤礦打工。慢慢地村裏的人就走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