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師傅此時冷笑了一聲道:“你們當時能找到她還見鬼了。有些話我是不想說,人們都說天道有輪回,我覺得是那是屁話。要真老天有眼,有些人就該被雷劈死。”
我知道這老頭的脾氣,也知道他在罵誰。西陵鎮有那麽多煤礦,是縣裏經濟的重要支柱。而卸甲鎮是個窮苦地方。當然現在靠著旅遊業發展得相當不錯。我前年帶我姑娘去玩過一趟,體驗還可以。如今算是我們這煤炭轉型的一張名片。我在鎮上看過他們發展曆程展覽,在當年整個鎮隻有一條街,還是石子路。派出所就是一間臨街的民房,好像隻有五個人。所以當年趙雪看似平級調動,其實就是把她貶走了。畢竟在大所當所長,是有機會更進一步的。
馬興生也點點頭說道:“現在回過頭來看,當年在偵查方向上是出了大問題的。確實是把寶貴的時間都浪費了。”
我師傅又說道:“那就不是偵查方向的問題,那他媽是蠢。我現在都懷疑那是某個人別有用心的壞。”
馬興生當年參與過這個案子,聽我師傅這麽說一時間有點尷尬。
我趕忙問道:“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?”
馬興生輕歎一聲說道:“因為沒找到線索,所以這個案子一下就沒了方向。失蹤攏共就這麽幾個情況。自己走丟了首先不可能。被綁架這都五六天了也綁匪也沒提出條件所以也不可能。剩下就是謀財害命和蓄意報複了。我們起初覺得謀財害命也不現實。首先她出門的時候穿著警服,正常人誰會去搶劫一個警察?而且96年之後就全麵禁槍了,正常情況下她又不配槍回家。要錢沒錢,要槍沒槍,也就沒作案動機?再說按照她的那個體格和身手,一般的毛賊根本不是她對手。那最後就剩下了蓄意報複了。於是我們就按照這個方向對案子進行偵破。先排查她辦過的案件,然後排查她的人際關係。我們當時覺得這嫌疑人肯定跟她是有交集的。但是西嶺鎮那個地方本身就複雜,她又是耿直的人,得罪的人那是太多了。就在我們尋找嫌疑人的時候,她的那輛摩托車在省城被找到了。這算是這案件最致命的地方,要是這個摩托車不出現,說不定也不會最後沒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