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安聽聞,大驚,隨即而出,“此事事關重大,咱家要馬上稟告殿下去。”
“安公公,等等。”
見著德安要走,孟婉顧不得什麽禮節,一把拽住他,“此事殿下不能追查。”
“難道孟姑娘有什麽顧慮?莫不是你知道是誰害你的?”
孟婉鬆開手,眼眸閃動了下,“我如今還在掖庭,殿下如果插手此事,隻會讓事情更加麻煩。
昨夜之事,相信齊郎衛已經上報內務府,此事交由內務府來查,最合適不過。”
她的話,讓德安瞬間明白,孟姑娘這是不想擔殿下的情呢。
“可是殿下不出麵,內務府怕是不會徹查到底的。”
在宮中數年,德安當然知曉內務府裏,都是些個什麽人。
掖庭的奴才,本來就是死一個不多,死兩個不少的。
這種事情,報上去,最多也就是派個小太監過來訓斥幾句了之。
“我知道,那人幾次三番想要我的命,我想把她抓出來,此事是我自己的事情,在宮裏想活,我就不能處處依靠旁人。
靠山山倒,靠水水枯,這樣的道理,孟婉懂,安公公,望您念在我們相識一場,此事莫要請殿下出麵。”
聽著孟婉這般執意,德安歎了口氣,“孟姑娘性子太倔,咱家勸不動你,既是你這般說了,那咱家也就不多事了。
但,殿下方才既是吩咐要咱家查你為何在禦花園,此事,咱家總得有個交待,這是咱家分內之事,孟姑娘可就不要多管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,安公公奉了殿下的命,孟婉自然不會多說什麽。”
見著德安答應,孟婉鬆了口氣,兩人說完,朝著掖庭走去。
當她同德安一道出現在掖庭之時,便見著所有的宮人全都聚在院中,徐嬤嬤手裏拿著鞭子,正在訓斥。
“宮女私逃可是大罪,你們若是膽敢欺瞞,別怪我就地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