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良人,您快些起來。”
孟婉伸手,想去扶她,卻不料剛一觸到,又碰著了手指上的傷處,疼的她倒抽了口氣。
“孟姑姑,你不打緊吧?”
齊良人看向她的手,也顧不得哀求了,趕緊從地上起身,一臉愧疚。
“都是我不好,竟是沒顧及到你還傷著,你快些坐下,我替你看看。”
看著齊良人臉上的愧疚,孟婉搖搖頭,“不打緊的,齊良人,齊郎衛之事,你盡管放心,我不會去殿下那裏說什麽的。”
聽到她的話,齊良人眼眶一紅,竟是身子控製不住輕顫起來。
“我,我不知道該如何謝你,孟姑姑,你就是我們姐弟的恩人。”
說罷,她又要跪下,卻被孟婉連忙攔住,“齊良人,千萬別這麽說,你身子還沒好,便去慎刑司那樣的地方救我,事後,又在南宮照料於我,於情於理,我都不會做出過河拆橋之事的。”
“我,孟姑姑,說來慚愧,若不是殿下,我哪裏能有那麽大的膽子,我……。”
“不說這個了,日後你們姐弟在宮中可以常常見麵,你也不必那般難熬了。”
孟婉阻止了齊良人繼續替容胤說話,她又何嚐不知,以容胤那性子,齊良人是必定要去慎刑司的。
隻是她不想往這上麵去想,許是心裏不想欠著他什麽,左右不過再撐幾年,就可以離宮了。
見著孟婉不想提,齊良人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,兩人又說了會話,待孟婉走之時,她硬是讓小全子將那些藥材和燕窩都給她帶上。
“小全子,你記著將姑姑送到掖庭那裏,不許再把東西拿回來了。”
想到小全子上次把那簪子帶了回來,齊良人不忘再三叮囑了句。
“是,貴人,小全子保管將東西給姑姑拿上。”
孟婉看著這主仆二人,實在是無奈,但也知道,再勸也是於事無補,於是隻得隨他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