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被關暗室了,昨兒齊良人來過後沒多久,徐嬤嬤就罰她進了暗室,她誣你縱火,如今真相大白,嬤嬤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。
不過姐姐受了這麽重的傷,隻是將那程繡夏關在暗室,當真是便宜她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月姝見著孟婉正望著她,於是連忙變了神情。
“月姝隻是替姐姐氣憤,明明就是她幾次三番招惹你,卻一而三、再而三地害姐姐被罰,姐姐,你可要當心,萬一程繡夏放出來了,定然又會找你的麻煩的。”
“嗯,多謝你提醒,我會當心的,對了,你方才說的青禾和月滿,是不是就是那晚指認我的那兩個宮女?”
“對,青禾就是和你同屋住的,指認你帕子那個,月滿與繡夏同屋,說看見你從外麵回來那個。
這青禾家裏有一個瘸腿的爹爹,還有個嗜賭成性的哥哥,她在宮裏拿的銀子都被他們拿走了。
繡夏呢,與她同鄉,兩人一起進的宮,隻不過青禾家境不好,故而一入宮就分在了掖庭。
繡夏被罰來之後,兩人關係比旁人都要好,至於月滿,她和繡夏一個屋,許是被繡夏欺負慣了,所以對她惟命是從吧。”
聽著月姝將這兩人的身世說了個清楚,孟婉在心裏暗暗思忖了片刻。
照目前所有的證據來看,這青禾的嫌疑倒是更大一些,偷她帕子和銀子之事也更像是她能做的。
隻不過,她還沒問太多,月姝說的這般仔細,倒有些像是刻意為之了。
想到這裏,她目光沉了沉,而這時,月姝又再次開口。
“姐姐,你的帕子說不準就是這青禾偷的,她與你同屋,受繡夏指使,偷了你的帕子汙蔑你,坐實了你縱火的事情,我看你應該將此事告訴給嬤嬤,讓嬤嬤也將她關進暗室裏。”
月姝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,讓孟婉方才的感覺更加強烈,她看向對方,並沒有順著她的話而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