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秋日常年有霾,今日卻是難得一遇的好天氣,太陽高懸,秋風涼爽撲麵。
高爾夫球場更衣室。
舒雅換完了衣服。
她到了高爾夫球場上,開始環顧四周找傅謹言的蹤跡,她比別人多活了一世,知道傅謹言今天會來這打球。
怎麽還沒看到人?
她疑惑的時候,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。
“舒雅?”
這聲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,多少次午夜夢回時,她都恨不得把這聲音的主人挫骨揚灰。
舒雅厭惡回頭。
果不其然看到了沈箐竹。
今天的沈箐竹穿著純白的高爾夫球服。
沈箐竹麵容偏柔,不算大美人,卻因為鼻子很挺的原因,柔弱中又有股野草一樣的堅韌。
這裏隻有她們二人,沈箐竹也懶得偽裝。
“你還真是破費心機,一定花了不少功夫才打聽到逸宸哥的行蹤吧。他的確陪我來這了,不過你別想了,他是不會見你的。”
真會腦補。
舒雅瞥了她一眼。
“想多了,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喜歡吃屎。”
“你……”
沈箐竹想說什麽。
她卻直接打斷。
“讓讓,別擋我的路。”
她推開了沈箐竹,往前走去。
她看到了傅謹言。
自然不會在沈箐竹身上浪費時間。
傅謹言在距離她十米遠的地方,就算隔著這麽遠,她都能看到傅謹言臉龐輪廓分明,每一寸,每一毫,都如上天精心雕刻的藝術品,冷冽,精美,冒著寒光。
傅謹言,我們又見麵了。
上一世。
她黃昏時從老宅開車回家,結果出了一場小車禍,骨折了。身上還有傷,她隻能拖著一條腿去公路上攔車,來的第一輛車便是傅謹言的,她呼喊著救命。
那時候天氣已經暗了下來,她看不清主駕駛位置上的臉,卻仍然記得那個漠然的眼神,似那北地平原一望無際的寒冷,半點沒有人情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