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師傅,你們就打算杵這麽根杆子,靠四個絞盤就要把那些寶貝疙瘩吊起來?嘿,俺老胡今兒算是小刀劃屁股,開眼了!”
胡工頭大大咧咧地嚷嚷著,手裏拿著那張草圖,眼睛瞪得溜圓,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。
在麥麥提和王曦權輪番解釋後,胡工頭反複琢磨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,一臉無奈:“王師傅,不是俺老胡膽小怕事,想當年二宮體育館的橫梁,就是俺親自帶人吊上去的。可話說回來,那橫梁不過是一塊木頭,哪比得上您這些精密儀器嬌貴?”
王曦權一聽,連忙表示:“胡師傅,這你盡管放心,真要出了岔子,不用你們負責,您就照著這圖上的指示,放手去做便是。”
胡工頭一聽這話,眉頭一皺,啐了一口痰:“王師傅,您這可就為難俺老胡了。不是俺信不過您,俺這攬政府機關的工程也有五六年了吧,上至省委,下至地州,俺就悟出一個道理——當官的話,可不敢全信呐!”
眼看王曦權臉色不對,胡工頭趕忙又補了一句:“王師傅,您可別往心裏去,俺不是針對您。這樣吧,俺們給您把這杆子、絞盤啥的準備好,這活兒俺們就不摻和了,錢俺們也不要了。”
王曦權還想再勸,卻被一旁的麥麥提打斷:“行了噻,胡叔,您就幫我們備齊這些工具呢吧。”
“亞克西!”胡工頭一聽,如釋重負般重重點頭。
趁著施工隊準備工具的間隙,眾人又聚在一起,討論起了定點的問題。
麥麥提並非專業的土木老哥,在受力定點的計算上,隻能依靠自己從前的那點兒知識積累,難免有些捉襟見肘。
不過好在,團隊裏那名叫羅文建的大學生,本科時竟然輔修過結構力學,這當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。
要說八十年代的大學生,那才是真正的學富五車,真有兩把好刷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