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眼圈微紅，指尖顫抖，偷偷藏於身後，咬唇倔強地看著李媽。
“我曾經也把你當作親生母親，可你心裏隻有蘇明珠，她是皎潔的月，我是腳下的泥，你什麽時候願意看我一眼，難道這麽多年的相處，一點感情都沒有嗎？要不是為了蘇明珠，你從來都是不願意好好跟我說話的。”
她像是個極度渴望親情的孩子，回家以後一身刺，隻有在李媽示弱時，才展現出深埋在心裏的脆弱。
“爸媽喜歡蘇明珠，你也是一樣的，為什麽你不能像爸媽一樣，就算是養女，不是親生的，畢竟當做十九年的親生孩子，我隻想問你一句，這麽多年以來，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？”
蘇晚眸光顫抖，強撐著悲傷，抬眸看著李媽，咽喉滾動，壓抑住哭泣的衝動，可憐又脆弱。
李媽心裏不屑，這個蠢貨，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這些。
不過也是，蘇晚做夢也不會想到，兩個孩子是她親手調換的。
不屑的同時，李媽發自內心地想笑。
還以為這蘇晚轉了性，想不到蠢貨就是蠢貨，這個時候還想著親情。
李媽低頭，抹了把淚，“小晚，我以前隻想著你出身不好，有個那樣的爹，不受點苦頭，以後不能生存，明珠和你不一樣，她有爸媽護著，但是現在不同了，你和明珠是一樣的，我，是我做錯了，以後我會勸明珠，好好對你，你們還是親姐妹。”
她上前一步，緊緊握住蘇晚的手，言辭懇切，一派真誠。
蘇晚顫動，麵露驚喜，隻是不願讓李媽看到，連忙掩飾，被緊盯的李媽一覽無餘。
“希望你是真心想要改過，我也很累，不想每天在家裏勾心鬥角，不過是送湯，我替你送一次，你最好不要騙我！”
受盡欺騙的蘇晚防備沒有完全卸下，落在李媽的眼裏，就是在強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