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帶著節奏的音樂一波一波傳上三樓,都被貴賓室外牆隔絕。
室內的氣溫如暖溶春日,林熹的酒氣帶著桃花味,曖昧又灼熱。
酒精上湧,林熹又熱又悶,憋紅了眼尾臉頰,偏偏呼吸還被無端搶奪。
她難耐地掙紮幾番,卻吸入一口灼燙的呼吸。
“嗯……”林熹喉間哼了聲,誰奪走了她的呼吸。
段易珩察覺到身下的人顫了顫,理智歸籠,僵了半瞬。
他鬆開被他撚如花瓣的唇,指腹抹去她唇上一片水光。
太卑鄙了!
段易珩眉眼間積上了一層寒霜,手下動作卻很輕柔,拂過她的唇角、臉頰、眼尾。
那雙清澄瑩亮的眼睛看過來,裏麵裝著他的卑劣,段易珩抬手捂住。
睫毛輕輕眨動,在他掌心留下一圈瘙癢。
坐了許久,腰臀發麻,段易珩終於高抬貴手。
他一言不發脫下西裝,將人包裹著抱出了夜境。
司機為兩人拉開後座車門,林熹卻還不老實,手臂攀附著段易珩的肩膀,傻兮兮地叫他“帥哥”。
司機和段易珩的視線在後視鏡中相撞,默默升上了隔板。
段易珩拉開林熹的手,林熹不願意,抬手摸上他的臉:“不是花了錢嗎?還不讓摸?”
段易珩:“……花了多少?”
林熹豎起食指,比了個“一”。
“你錢挺多。”段易珩咬了咬牙,“花一萬塊錢找了個外強中幹的花孔雀,哄你兩句就開心了?”
“開心。”林熹笑嘻嘻地蹭了蹭段易珩的脖頸,“他還會唱歌呢,可好聽了。”
段易珩捧住她的臉,沉聲命令:“坐好。”
林熹暈頭轉向的,被他擺弄整齊,可視線中,所有東西都是歪的。
“哎哎哎……”林熹揮手往旁邊抓去,“這座椅怎麽是歪的?”
段易珩無奈地將人摟進懷中,垂頭問:“現在還歪不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