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熱,段易珩解開了襯衫的兩顆紐扣。
和平日裏正裝嚴肅的模樣略有不同。
房間上頂吊著複古貴重的水晶燈,光線從他發頂落至高挺的鼻梁。
輪廓至深,線條分明,林熹在現實裏見過最英俊的男人非段易珩莫屬。
那份遊刃有餘的氣場,是金錢堆砌的底氣。
他眉眼本就深邃,盯著她時,給林熹一種侵略錯覺。
林熹以為發錯了牌,默默垂頭細看。
段易珩看穿她的想法,說:“沒有發錯。”
林熹:“……”
那你看我幹什麽?
牧昭手拿同花色的底牌,目光深遠。
牧朔是新手,他見點數零散,花色不同,“嘁”了聲,直接棄牌。
其他人依次跟注。
林熹小心翻開三張公共牌,牌麵一亮,整個房間又靜了兩分。
林熹:“……”
不是說隨便玩玩嘛,怎麽都這麽嚴陣以待?
周黎遺憾歎氣,局勢於他手牌並不利,又一個棄牌止損。
譚琦一如既往地沉穩加注,段易珩和牧昭亦然。
林熹繼續翻開新的一張公共牌,牌桌進入新一輪心理博弈。
其實每個人臉上的神情,林熹基本都能捕捉一點。
唯獨段易珩,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拿了什麽牌。
這輪局勢不變,最後一張公共牌被翻出,落定即成敗,林熹都不自覺緊張了起來。
譚琦瞧了眼又加了一排的酒水,主動放棄了自己的三條。
她可喝不過這群人。
而且,她並不能留在這裏過夜,牌一結束,就要離開。
多輪下注後,牧昭、孟淮山和段易珩仍未棄牌,進入攤牌時刻。
牧昭屏著呼吸,猛錘了下牌桌,指著段易珩張狂道:“給我喝,老子紅心同花順。”
孟淮山“操”了聲:“原來被你給截胡了。”
林熹愕然,一副標準撲克牌中,花色四種,每種花色都有十種形成的可能,概率非常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