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的情緒徹底被調動起來,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向永林橋,都想聽聽是誰如此厲害,竟然能得文鼓七響。
很快,答案揭曉。
“和雲府田朗田元正,詞曰《青玉案.詠懷》”
“竟然是一首詞!這田朗田元正是何人?為何劉某如此耳熟?”
“大名鼎鼎的田朗田元正,今年科舉的榜眼啊,你竟然不認識?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李某的好友了。”
相較於周風的名聲,田朗顯然要略有不如,但是在許多文人仕子心目中並非如此。
畢竟詩畫雙絕,和科舉榜眼相比,二者含金量不是一個層次。
隻是田朗素來低調,所以他的名氣,比起周風才會稍微差了一些而已。
所有的嘈雜聲,隨著橋上女子的聲音響起,迅速安靜下來。
“百年胡禍亡舊台。香不現,玉如雨。河山崩碎蒼天泣,南北地陷,風止雲聚,黑魂壓天幕。
赤光鬥射自新野。驅胡奴,定中原。身化金龍鑄天鼎,口銜東西,泉台招魂,重拾舊山河。(自作輕噴)”
聽完此詞,兩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,旋即猶如火山噴湧般爆發。
許多文人仕子都激動的臉色潮紅,爭相討論。
“好一句重拾舊山河!真是提氣,此詞當為今晚詩會之絕唱!”
“寫詞本就比寫詩難上一些,聽完此作,李某當生出一種慷慨悲憤之感!”
河麵船中。
周風目光看向麵帶微笑喝酒的田朗,無奈的搖頭一笑。
起身朝他拱手行了一個禮。
“田兄大才,周某不如也,此番輸的心服口服。”
田朗雖然在極力克製,但臉上的興奮之情又怎會完全壓住,立馬上前將他親自扶起。
“周兄過謙了,在下也是運氣使然,論詩才還是遠不如周兄的。”
張賢他們的船艙之內,已經變的十分安靜,氣氛微微有些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