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我的逼問,陳瞳目不轉睛地盯著我,卻半晌沒有回應,我見他的嘴角微微**著,臉色也不太對,忽然意識到了什麽,立刻指揮韓茜。
“快控製住他!”
然而還是晚了一步,等到韓茜陳瞳把嘴打開時,他已咬斷了舌頭,鮮血順著嘴角流下,他的頭向後一仰,整個人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癱在椅子上,徹底沒了氣息。
“抱歉唐繪我沒法讓人死而複生…”
“沒事,不怪你。”我摸著韓茜安慰她,目光卻無法從陳瞳的屍體上移開。
能在我和韓茜的雙重監視下麵不改色地自殺,這絕對是個棘手的男人。
我忍不住感歎:“可惜就差一步,隻是不知道再次進入“彼岸”又要花費多大力氣才能找到陳瞳,也不知道我到時候又是什麽狀態。”
韓茜卻頗為疑惑地眨了眨眼睛:“為啥要出去,直接回溯一遍不就可以了嗎?”
哈?我瞪大眼睛望著她:
“這個世界不是一次性的嗎?”
“誰說的?隻要參與者的精神正常,能夠和“彼岸”穩定聯係,把時間倒回去就能重新經曆一遍這個時空呀,不然我為啥會信胡川的話,你不會以為我隻能“買返程票”吧。”
韓茜又換上那副令人討厭的嘴臉。
靠…虧我剛才還對她有一丟丟同情心。
“那你還想和我合作麽?”我問。
“當然。”韓茜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“金景陽案一刻不結束,我就一刻無法進入新的世界。我雖然能控製大部分事情,但沒有你那樣的洞察力。”
我笑道:“你現在終於承認不如我了?”
“沒辦法不承認呀。”韓茜無奈地聳了聳肩。
“能在那麽恐怖抽象的家庭中活下來,也隻可能是唐繪你了。”
說罷,她打了個響指,我倏而回過神,又回到了正午燥熱的教室內。
前排的韓茜回過頭,像是對暗號般朝我眨了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