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其中一個裝置的台階旁,用粉筆畫著人形虛線。
“胡川教授的遺體就是在這裏發現的。”
冉奕分明感覺到,白辰在說這句話時,目光始終死死地盯著唐繪。
可她很是反常,一路上一句話不說,始終保持平靜的沉默。
冉奕下意識碰唐繪的手:“喂...你真來過這裏嗎?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
唐繪木訥地搖了搖頭,什麽都沒說。
“證據已經很明確了,還需要她說什麽?”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冉奕身後傳來,他轉過身,隻見一個頭發亂如刺蝟,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被警員帶了過來。
他胡子拉碴的臉泛著紅暈,痛心疾首道。
“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啊!老東西,這都是你的現世報啊!”
冉奕:“這位是?”
“他叫鄒堯,胡川教授年輕時收養的孩子,在實驗室管後勤的,也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。”
未曾想話音未落,鄒堯厲聲反駁白辰:“放屁,老子是正兒八經的科研人員。”
“把嘴閉上!”宋淇冷冷地瞪了鄒堯一眼。
“該閉嘴的人是你狐狸精,別以為平日裏假惺惺地獻殷勤就能脫罪。”冉奕不甘示弱地駁斥。
冉奕發現他的身上散發著刺鼻的酒味,從那雙迷離的眼神中,不難看出他還未醒酒。
白辰拍了拍手,實驗室的房門緩緩合攏,光線逐漸暗淡,隻有白辰的手電筒還亮著。
那束光打在他臉上,映著那副俊俏卻清冷的麵龐。
“三位與本案有關的嫌疑人均已到場,勤雜工鄒堯,大學生誌願者唐繪,以及助手宋淇。”
冉奕這才發現宋淇也和其餘二人一樣,手上帶著明晃晃的鐐銬。
怪不得她這麽順從警方的安排。
“之後對你們逐一審問,在此之前,容我介紹一下案情。”
胡川教授的屍體是今早淩晨3:30分被發現的,報案人是負責後勤的鄒堯,屍檢結果顯示,背部數刀為致命傷,除此之外未發現其他傷痕,現場未發現凶器;如你們所見,這間房間四麵是混凝土牆,密不透風,不存在從其他方向進出的可能。據鄒堯提供的線索和監控錄像顯示,昨晚隻有唐繪和胡川進入了這個房間,而這扇門內外皆有門禁,進出門禁的密匙隻有宋淇、胡川二人持有;更蹊蹺的是,淩晨2:55——3:10這段時間,實驗室竟因短路停電了,因而失去了監控錄像,但斷電前的監控顯示隻有你們三個人近距離接觸過“源”實驗室,換句話說,殺害胡川教授的凶手很可能就在你們之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