決明子,味苦、甘、鹹,性微寒,入肝、腎經。
清熱解毒,清肝明目。
但是柳決明卻帶著一副眼鏡。
奉惜覺得有點好笑。
柳決明拿了幾張紙和一杆鋼筆。
走到奉惜的身邊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,看她微紅的嘴唇和衣領裏藏著的紅痕。
玩得挺花。
奉惜被看得很不舒服,但還是道了謝,默默寫起藥方。
寫完後,柳老太君先看了看,滿眼欣賞地看著奉惜,“丫頭,你外公這醫術,說不上來,有點眼熟。”
柳老太君把藥方遞給林北征和柳廣白,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。
林北征沒看出來什麽,“師父,您說的熟悉是什麽意思?難道您見過這個藥方?”
柳廣白也皺起眉頭,“這藥方很稀奇,若是解商陸的毒,其實常見的藥材很多,但是裏麵一個都沒有用,而是選擇了淩霄花。”
柳老太君點點頭,“就是這一點很奇怪,淩霄花不常見,而且不易製作,更不易保存,用在這裏麵很稀奇,很突兀。”
奉惜小心地開口,“師爺,我的老家有很多人以為商陸是人參,誤食之後中毒,大多數鄉親都很窮,不舍得買貴重的藥材,所以外公就用家門口長著的淩霄花解毒,量大管夠。”
三人終於解開了疑惑,“怪不得,這藥方精簡得不行,隨便動一些劑量都謬之千裏,看得出來,是下了功夫的。”
柳老太君卻還是有些恍惚,“這用藥方式,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,用藥減之又減,恨不得把十一味藥材減到七八味,別人的藥方恨不得開七八副,但是他就隻開兩副,一症一方,怪之又怪。”
奉惜一聽,感覺這樣的描述很像是外公,因為大家都很窮,所以外公開藥隻有一副兩副,又因為效果很好,基本賺不到什麽錢,窮了幾十年。
但是能認識柳老太君的人,肯定不是外公,外公從來沒有離開過醫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