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婷婷咬唇笑笑,她那個哥眼裏隻有一個蘇梨,若是會跟別的女人鑽小樹林,那是真是鬼上身了。
此時,柳紅梅剛走到辦公樓下,看到卲庭安推著自行車從後門出去,她急忙跟了過去。
結果看到他載著趙欣然離開。
一個中午的時間都要膩歪在一起,這是有多喜歡她,柳紅梅憤憤不平。
她有機會喊出聲,但想到蘇梨做手術,卲庭安跟別的女人鬼混,莫名的開心。
心想,看蘇梨以後還怎麽嘚瑟,若是知道被自己養著的學生撬了牆角,那臉色會是什麽樣?
至於那個鄉巴佬,有機會收拾她,邵庭安最終是誰的還真不一定。
……
傅錦洲一直站在手術室走廊裏,雙手緊握,他在後悔,為什麽自己不能早點趕到,為什麽不能一開始就陪她去,為什麽要讓她一個人獨自麵對。
已經失去過一次,現在的機會是他從未敢奢望的,但這一刻,曾經的念頭在腦子裏瘋長。
她深陷泥潭,而他要做的首先就是拉她出來。
毫無條理的念頭,在他腦子裏亂竄,傅錦洲再一次因為蘇梨亂了。
她深陷危險的泥潭,自己必須成為那根拉她上岸的繩索。雜亂無章的想法在腦海中橫衝直撞,他又一次因為蘇梨亂了陣腳。
他對蘇梨的感情,從初見時就已種下。但真正讓這份感情生根發芽、刻骨銘心的,是蘇梨如光般的存在,點亮了他曾經灰暗無光的生活。
思緒隨之飄回到了十年前。
那時父親還在部隊,妹妹年紀小,母親帶著她隨軍照顧父親,而他跟爺爺奶奶留在平江。
那時的傅錦洲性格孤僻,沒有朋友,蘇梨是他高中的第一個同桌。
高一開學那天,陽光明晃晃地灑在校園,熱鬧而富有朝氣。
傅錦洲背著書包,走進教室後,習慣性地選擇了一個角落的位置。他垂著頭,默默整理著書桌,不自覺地將自己與周圍的喧囂隔絕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