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。”許溪淺淺應了一聲,順勢看了傅斯寒一眼。
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夢境中的那些畫麵。
若不是這個夢,她恐怕還想不起來,當年她還拿人家當過出氣筒。
而對方卻始終沒有對她發脾氣,總是頂著那樣一張囂張霸道的臉,主動湊到她麵前,任憑她搓圓捏扁。
許溪心情多少有些複雜,便主動問了句:“你要去餐廳是嗎?”
升級套房之後,都是服務生提前按照她的喜好,把早飯送到門口。
她這幾天懶得出門,便在房間裏吃早飯。
但客人也可以選擇去餐廳用餐。
傅斯寒卻搖了搖頭,故作可憐道:“不了,一個人吃飯,怪孤單的。”
許溪看了他一眼,見他眼中噙著笑,一副好脾氣的模樣,也跟著勾了勾唇。
直到往前又走了幾步,她才意識到腳下的觸感好像不太對勁。
低頭一瞧,走廊的羊絨地毯居然全部撤掉了。
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麵上,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。
許溪小聲嘟囔了一句:“……地毯怎麽沒了?”
傅斯寒跟在她身後,頗為悠閑地回答:“可能……拿去清洗了吧。”
許溪點了點頭,不作多想。
兩人一同進了電梯之後,她卻沒有立刻按電梯按鈕。
因為想起昨晚和傅斯寒指尖相碰的那一幕,動作也就遲疑了。
傅斯寒笑了笑,主動詢問:“幾層?”
“一層。”
傅斯寒按了樓層,轉頭對她說:“正好我去大堂取點東西,等我一會兒。”
許溪不明所以,跟著他走到大堂,見他從前台拿了兩個紙袋回來。
“我讓餐廳打包了早飯,拿著路上吃。”說著把其中一份遞給許溪:“七點到九點,胃經當令,必須要吃早飯。”
“謝謝。”許溪接過紙袋,摸起來還熱乎乎的。
“這麽客氣做什麽。”傅斯寒斜睨著她,半調侃半認真道:“以前你可是很少和我說謝謝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