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擔心我是假,想看戲是真吧?”
宋雲纓不忘恭維,“還是殿下機敏,臣妾佩服。”
獨孤羽撚起她的下巴,“什麽時候學會拍馬屁了?”
“自學的。”
“我這個人通常不吃這一套,不過為了你,可以破個例。”
宋雲纓哄著他,“今日春獵,殿下玩得盡興些,想和哪家的姑娘組隊,我都沒意見的,隻要殿下開心。”
“這麽大方?”
春獵通常分為五組,每組一男一女。
一炷香的時間,哪組圍獵的多,就能拔得頭籌。
男女騎射,難免肢體接觸。
宋雲纓道,“這都是逢場作戲,我懂的。”
獨孤羽手抵在樹上,將她限製於方寸之地,“你懂什麽了?具體說說。”
宋雲纓兩手不知所錯的比劃著,“比如姑娘要摔下馬了殿下扶一把,或者,你們擊掌相慶,這些我都不會介意的。”
獨孤羽深邃的眸子盯著她,“那我是不是得誇誇你啊?”
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她訕訕一笑,想要溜走。
他一把拎回她,“既然這麽懂事就去看台好好待著,我可沒你這麽大方。”
宋雲纓隻好去了看台,獨孤羽卻已經走遠了。
鼓點急促,是集結下一局比賽的時間。
眼看場上已經聚齊了三組人馬,氣氛逐漸喧鬧。
“宋雲纓,要比試嗎?”潘嫣趾高氣昂地走來。
今日有她父親潘大將軍在場,她的氣焰更囂張。
宋雲纓避其鋒芒,“我不會騎馬。”
“瞎說,你不是偷過夫子的馬騎嗎?”潘嫣笑,“不記得了?”
宋雲纓怎會不記得?
那時,學塾有個叫馮芳芳的小官家女死在水井裏。
馮家人來認領屍體時,學塾上下都說她是自盡。可大家心知肚明,她是不堪淩辱才自尋短見。
是宋雲纓存了一絲善念,偷了夫子的馬追上馮家人,告知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