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父在一邊打圓場,“二姑爺不必心疼她,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,就讓她跪著!”
……
獨孤羽需按時進藥,宋雲纓怕下人出紕漏,親自在小廚房看著。
忽然,門簾被掀開。
“雲纓,在給九弟煎藥呢?”獨孤侃走了進來,“好香啊。”
從前他可是最討厭這些草藥味。
為了阻止她去當軍醫,曾經一把火燒了她的草藥房。
宋雲纓跟他過了一輩子,到頭來也沒弄明白,他的話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
“這是球花黨參,奇臭無比,哪來的香?”宋雲纓幽幽道。
“是嗎?我竟不覺得。”
宋雲纓猜他的來意,“四妹妹人在家祠,二殿下來錯地方了吧。”
她拿著扇子猛扇湯火,嗆得獨孤侃直咳嗽。
“我就不能跟你說句話嗎?咳咳……”
“我忙得很。”宋雲纓扇著火。
她越想趕他走,他越要往上湊。
“雲纓,我想你對我有誤會,你還在為換嫁的事怪我,對不對?”
她對他那麽上心,又是送藥,又是書信。
若沒有換親這檔事,他們本該是一對兒。
宋雲纓冷笑,“我的婚事上尊皇恩,下從父母,與二殿下何幹?”
“你這麽著急與我撇清幹係,是因為九弟嗎?”
“廢話。”
“宋雲纓,我究竟哪裏得罪你了?”
他不明白,曾經將他放在眼裏的女子,怎麽就變得這麽快。
從前的柔情,難道都是騙人的?
宋雲纓把扇子拍在灶台上,“二殿下,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,我也索性把話講開了。”
“你裝你的正人君子,我扮我的賢良淑女,咱們本能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可你偏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,站到跟前來惡心我,別怪我以後不給你留情麵。”
獨孤侃被說得麵紅耳赤。
“你說我惡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