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妤不看他,奪過他手裏的中藥,插上吸管喝起來。
吸管,也是他準備的。
這個男人天生心細,但也像秦湛川所說,對誰都不真。
薑妤坐在床邊乖乖巧巧地喝藥,裴昱州彎腰,笑問道:“就這麽不想理我?”
薑妤喝完藥,裴昱州要把棒棒糖塞她嘴裏,她撇開頭。
“裴昱州說他去了京市,我不知道在䄦市的是個什麽玩意兒。”
看她繞著彎罵自己,裴昱州沒有生氣。
“你想我是什麽就是什麽,隻要你高興。”
薑妤不置可否,起身去扔藥袋。
裴昱州卻抓著她的手腕,把她拽回來,坐自己身上。
她的呼吸打在他鼻尖兒,是好聞的藥香。
“一開始是去了京市,看望裴家生病的長輩。”
薑妤這是第一次聽說裴家在京市也有親戚。
和他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,他們的嘴真緊。
“後來需要葉欣瑤配合,所以我讓她來了。不過京市的事情搞定後,又被媽擺了一道,讓我帶著葉欣瑤來䄦市,向她求婚。”
“你什麽都利用葉欣瑤,有沒有想過萬一被拆穿,會給她帶來什麽?”
裴昱州很高興,因為她沒有胡亂猜忌他和葉欣瑤的關係。
“媽是有些急了,所以我順她的意,在這裏安排一場求婚,讓葉欣瑤拒絕我。隻是沒想到秦湛川把你誆來了這裏。”
“是他給了璟之哥合適的樣本,而璟之哥走不開才讓我來的。”薑妤道。
裴昱州重重呼出一口氣:“那你信我,還是信他?”
薑妤抿了抿唇:“誰都不信。”
裴昱州捏捏她的臉:“就跟我置氣,是吧?”
薑妤從他身上起來:“我不喜歡猜謎,特別是對身邊的人。周彥廷是這樣,你也是,我有點失落。你走吧,太晚了,你不回夏家他們會說閑話的。”
“我和葉欣瑤是分房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