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妤張了張嘴,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裏。
裴昱州揉了揉她的頭頂:“如果對我來說不算好消息,就不要說了。”
講完,他去廚房給她做晚飯。
晚上,薑妤又靠在他手臂上睡著了。
在周彥廷身邊呆了幾天後,她回來睡覺就養成了不愛關燈的習慣。
她從不提自己經曆了什麽,就連嘴裏的傷口也不說是怎麽弄的。
裴昱州輕輕把人放平,打開了牆角的小夜燈,輕手輕腳關門出去。
他在陽台點了一支煙,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。
隻響了兩聲,那頭就接聽了。
“璂市治安不好,你知道嗎?”
那頭的人明顯頓了一下,然後笑道:“天下太平了,你關心起治安來了?”
裴昱州眸色幽深:“馬湧背後是誰?為什麽當地不敢動他?沒人敢動,那我來動,不過別的事我就不管了。”
“威脅我?”
“是通知你,我最近很忙。”
那頭默了幾息:“璂市的事我來,你早點把事情辦好。”
裴昱州掛了電話,整張臉在浸在煙霧裏,讓人看不清。
薑妤已經恢複得差不多,不願在家浪費時間,她要去實驗室。
裴昱州沒攔她,甚至還要送她。
兩人走到樓下,草叢裏傳來喵嗚一聲,跳出一隻肥嘟嘟的三花。
這兩天再次降溫,流浪動物乞食更明顯。
薑妤在門口小超市買了幾根火腿腸喂它。
這貨吃得很愜意。
“這麽冷,沒人收留,不知道它會不會凍死。”薑妤道。
裴昱州擰眉:“沒有想好養她一輩子,就不要把她帶回家。”
薑妤眨了眨眼睛。
她這一輩子馬上就要結束了,肯定養不了。
看她不說話,裴昱州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我說的是你。”
薑妤轉過頭看向他,滿臉問號。
“我養你,就會一輩子對你負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