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湊巧。
溫氏本來就邀請了丁有才,本想著商討賭債的問題,不曾想那丁有才卻把雲倩給帶來了。
“怎麽,很震驚?”雲倩問丁姨娘。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,你明明……”
丁姨娘清楚記著那次把雲倩棍打一頓丟到亂葬崗了,結果這人命真大,居然還活著。
丁有才給宗慶熙作揖:“這,你們怎麽都好像認識我娘子似的,這是我從梨繪閣贖身的娘子,不日就將過門了。”
雲倩巧笑盼兮的盯著丁小娘。
“不可能,我們丁家絕不可能讓這賤婢入門的。”
丁姨娘心虛到發狂,起身就像去撕打雲倩,但被丁有才死死護住說:“你瘋了,她懷著我們家的骨肉。”
這會宗老夫人才問起:“雲倩,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?”
眾人才想起,什麽叫丁姨娘隻為宗家生了一個孩子。
宗慶熙猩紅著眼看向在場所有人,心裏頭狂跳,溫氏握了握他的手:“讓雲倩說,不能什麽事都不明不白的。”
雲倩揚眉吐氣般說:“丁小娘,我為你當了那麽多年的狗,一直求你給我尋門好親事,下場是什麽?”
差點被丁小娘害死。
“幸好,梨繪閣的老板救了我一命,你做的一樁樁罪孽還記得嗎?媛姐兒壓根不是宗老爺的種,是郭學究的。”
“你從前還是小姐的時候,我就幫你遮掩,你好跟郭學究幽會,早就珠胎暗結,月事遲遲不來,而當年的郭公子生死未卜,你怕家人發現,所以就灌醉宗老爺,逼著宗老爺把大著肚子的你娶進門。”
宗慶熙腿軟得跪在地上痛哭。
丁姨娘冷笑:“你有證據嗎?”
雲倩抽出一疊紙,她在空中晃了晃:“當年的府醫和接生婆就是證據,你說媛姐兒是早產,明明是足月生的。”
丁氏想要搶那紙,卻想一步被人遞到宗老夫人那裏,郭學究頹唐地跪在地上,這會是想不人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