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姨娘在屋內淡淡抿了口茶,神色怡然自得。
宗柳黛終是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帕子,臉上恢複出笑意上前問:“女兒無非是在清河街逛逛,小娘今日怎的有空來看女兒了?”
丁姨娘將茶鍾放下道:“你這話說的,娘親怎麽不能來瞧你了?莫是攀上了祖母的高枝便不認娘了。”
宗柳黛聽著這語氣,指定沒有好事。
“女兒被祖母悉心教養,日日關懷,而我搬進芙蓉堂好些時日都未見小娘來探看女兒,想著小娘前些日子是惱了女兒的,今日小娘突然來了,女兒有些手足無措罷了。”
宗柳黛說完才留意到屋內還站立著一位俏生生的丫鬟,丫鬟朝著她行了禮說:“雲露見過四姑娘。”
這是,要往她屋裏塞人了?
宗柳黛記得這位雲露,前世雲露設計宗柳黛,偷偷往她的食物裏頭下瀉藥,讓她在書院裏出了好大的糗,想必這一世,雲露是又要故技重施了。
而這一切自是丁姨娘暗中安排的。
丁姨娘順了順衣服上的褶子道:“小娘也是顧不得你這般胳膊往外拐,你偏信外人的話,讓咱們母女情分不同往常,可做娘的怎麽能說不管就不管的,這不派個得力的丫鬟雲露來伺候你,免得別人以為我真的不疼愛你了。”
哼,丁姨娘慣會做表麵功夫的。
“那女兒便謝過小娘的關心了,我必定會重用雲露的。”
屋內的侍女們聽著宗柳黛這般說,臉上神色都有幾分疑惑,那雲露好生得臉能得四姑娘這般重視。那雲露臉上更是麵露喜色謝過她。
青稔忍不住瞪了雲露一眼,喜聞在側輕按著青稔,對她搖搖頭示意莫要挑釁生事,而雲露則是得意地對她們一笑,反倒惹得棠溪要拔出別在腰間的刀了。
喜聞這邊剛勸好青稔,那邊又忙著去勸棠溪……
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豐富,獨獨宗柳黛柔白的臉覆上清霜似般冷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