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姨娘望了望還蹲在院子裏鬥蛐蛐的喬安泰,手緊緊攥著。
心道若想在這侯府裏真的過上好日子,那必定要再籌謀一回了。
蘭香閣
徐碧雲的臉被抓得沒有一處好皮,血呼刺啦的很是難看。
柳婉兒小心點幫母親上藥,疼得徐碧雲眼淚狂飆,止不住的嚷疼。
徐碧雲臉上又疼,心裏又苦,哭哭啼啼跟閨女好一頓抱怨哭訴。
柳婉兒的麵孔也越來越難看起來了。
徐碧雲小聲啜泣道,
“婉兒,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,我好後悔啊,如今的日子還不如以前呢,以前我雖沒名沒分,但好歹生活是富裕的,可如今成了妾室,日子竟這般艱難起來了,一個月二兩...”
徐碧雲哇一聲張大嘴嚎哭起來,
“這點錢往日裏我打發小廝都閑寒磣,如今竟要指著二兩銀子過一個月,我何時吃過這般苦,嗚嗚嗚,我好後悔啊!我好後悔啊!當初真不該去靈堂找二爺偷歡,若是...”
柳婉兒嘖的一聲不耐煩的打斷了徐碧雲的話,
“娘,世上可沒得後悔藥賣,如今後悔有什麽用,咱們合該好好籌謀以後的事情,喬清舒對咱們母女看來是再回不到從前了,她如今是鐵了心的對付咱們母女兩人的,你我都被她整治了好一番,若是再不想些法子對付,日後怕是會被喬清舒啃得骨頭都不剩。”
徐碧雲哭得直打嗝,如今聽了閨女這番話,止住了哭聲,但嗝卻打不停,
“咯....那婉兒你說說,咯...咱們該如何...咯...是好呢?”
柳婉兒拍拍母親的後背,又遞給母親一杯熱茶,
“月錢的事情倒不是什麽大事,這十來年裏咱們也攢了不少銀子,短時間維持生活體麵不成問題。但是要考慮做些營生了,早年我就跟母親提過,那會子母親不以為然,說二爺給的兩間鋪子收入很富裕,不必再辛苦籌謀別的,如今你瞧,鋪子地契到底是喬家,喬清舒說拿回去就拿回去了,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。母親若想在侯府過得體麵,還需有自己的田產鋪子莊子才行,隻有那樣才腰杆直直的不怕被人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