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姨娘心道如今她是姨娘,徐碧雲也是姨娘,大家都是一樣貨色,自己哪裏還會怕她。
如今又聽到這些話,對徐碧雲的憎惡又增了三分,隻恨自己地位不高不能整死她!
喬清舒上前拍了拍陳姨娘的背,嗔怪道,
“姨娘你瞧瞧你下手這般的狠,有什麽話不好好好說呢,非要這般鬧起來,你瞧把徐姨娘臉都抓出花了,這瞧著要養傷半個月呢。”
陳姨娘也沒了之前計較兩三兩月錢的心思,隻轉頭衝喬清舒道,
“大姑娘,旁人我管不著,隻這徐姨娘,若是她的月錢多出我一分,我都敢上房揭瓦,我也不怕老爺老太太惱我,大家都是姨娘,憑什麽這賤人過得那般滋潤!我不依!我絕不依!”
喬清舒忙笑著安慰道,
“一樣的,大家都是一樣的,陳姨娘你院子離著蘭香閣也近,你若不放心日日去監督著都行,若是查到徐姨娘又喝上好酒吃了好肉你來告我,我定徹查的。”
徐碧雲被陳姨娘打怕了,縮著脖子癱著,也不敢反駁也不敢抬頭,隻老實聽著。
心裏委屈憋悶,隻捂著帕子窩囊地哭著。
竹青軒這一番動靜早已驚動了喬老夫人的耳目。
眾人全被提去福壽堂問話。
喬老夫人這些日子非常嗜睡,每日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,近乎七八個時辰都在睡著。
也不知為何就是困倦乏力提不起精神要睡,醒來的那幾個時辰也都腦子昏沉,不太清醒。
當鄒嬤嬤來稟報竹青軒打起來時,她扶著額頭腦仁就是一陣疼,很是厭煩不已。
如今她的身子體力處理起內宅小事都有些心有餘力不足。
又灌下一碗湯藥,聽喬清舒把來龍去脈講完才略略有了些思慮。
瞥了眼底下站著的徐碧雲和陳香玉,都一臉狼狽的樣子。
喬老夫人不禁拍拍腦門,暗道自己真是老糊塗了,把這茬都給忘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