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婉兒心頭也涼透了,今日這事一鬧,她在蕭家麵前算徹底沒了臉,日後就算嫁入蕭家日子也定是不好過的。
而且今日蕭承言對她的態度也讓她寒心,她以為他會順勢求娶她,但是蕭承言沒有。
在他的心裏柳婉兒的位置隻能是妾室。
這跟柳婉兒重生歸來後所暢想的美好未來幾乎相差了十萬八千裏。
她有些清醒起來,若是靠著如今的身份想嫁入蕭家,幾乎是白日做夢。
唯有另謀出路才行。
蕭承言一走,滿屋子都愣了,蕭老夫人氣地站起身來罵道,
“反了反了,全都反了!”
刑夫人嚇得趕緊追了出去,可是兒子步子飛快,早已沒了蹤影,她在門口喊了又喊,也沒把人喊回來。
喬清舒望著蕭承言的背影,心道:好狗,真是聽話。
夫妻一世,喬清舒對蕭承言的脾氣早已了若指掌,他年輕時傲然氣盛,最受不得旁人激他,曾有友人言他懦弱,不敢從酒樓二樓跳下,他哪裏受得了,二話不說就跳了下來,腿骨折歇了三個月。
人到中年依舊脾氣不改,暴躁易怒,情緒很容易被影響,這是他的弱點。
喬清舒曾擔憂他這樣的性子被壞人拿捏,白白被人當槍使,故此常常在身側提點協助,方才好些。
如今重生一世,喬清舒沒了以前的顧忌,將蕭承言的弱點玩弄在鼓掌,體會到其中的樂趣真是無窮。
拿捏人,好似玩狗。
丟了根骨頭,叫他往東便往東,讓他走西就走西,真正是得趣。
蕭承言一走,蕭老夫人和刑夫人哪裏還坐得住,隻交代幾句就匆匆離開了。
臨走前,蕭老夫人拉著喬老太太的手,叮囑道,
“好姐姐,舒兒這裏你幫著多勸勸,那孽畜等我家去找他爹好好教訓一番,這婚事咱們改日再敘。”
蕭家人已經走遠,柳婉兒還跪在屋內愣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