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霜憐平靜地看著她,當著她的麵,用力擰了時賀林一把,“我不打你,純粹是我有教養,不想跟亂咬人的狗計較。”
“但你要是再罵我,我就打你兒子。你罵一句,我打一下。”
時夫人臉色千變萬化,憋得要命,想罵又擔心兒子,最後硬生生地咬著牙,咽下了這口氣。
“隨你!我不管了。”
顧霜憐點頭:“多管閑事死的快,積點德還能延緩一些。”
時夫人氣瘋了,她戳了戳時賀林,“兒子,你快說點話。”
時賀林方才回過神來,他歎口氣,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,“媽,安分點。”
一句話,將時夫人剩下的怨言全咽下去了。
這些年,她仗著兒子得勢,沒少在親戚麵前炫耀,吹噓兒子有多懂事。
再吵下去,她怕是連臉都沒了。
顧霜憐一揮手,淡聲道,“都別站在門口了,進醫院。”
一行人進去,時夫人趁機問時賀林,“她到底把我們叫進醫院幹嗎?打得什麽壞主意?我告訴你,要是她得了絕症,你可不能給她治。”
“絕症是個無底洞,治不好,還要花一大堆錢,你有錢也不能亂花啊!正好再找個能生育的,聽懂了沒?”
沒想到,他媽媽居然如此無情,好歹她也跟憐憐相處了六年,竟然一點情分都不講。
平日裏,憐憐肯定沒受他媽欺負。
怪他,是他忽略了憐憐。
時賀林心糾成一團,眼神暗下來,添了幾分愧疚,“媽,這種話不要說了。我隻有憐憐一個妻子,也隻會有她一個。”
時夫人急了,還想再說,時家姐姐的聲音插過來。
“媽,你別想那麽極端。我看,小顧是想給我們安排體檢。”
時夫人撇撇嘴,已經信了七八分,“但願,反正還不是花我兒子的錢,假大方。”
終於到了地方,時夫人抬頭,看著上麵四個“不孕不育”的大字,立馬開始嚷嚷:“顧霜憐,你是被刺激的瘋了?好幾年前就查出來的事,現在又來做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