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隊長!”程剛推門進來,手裏抱著一個保溫桶,他齜牙笑著道:“看,我親手燉的魚湯,奶白奶白的,美珍還說……”
程剛說著說著,就不吭聲了。
因為他發現,他們家隊長那一雙眼睛瞪著他,冷颼颼的,蠻嚇人的。
陸振軒全身疼痛,不想說話,他瞪了程剛一眼,又轉頭過去看向窗口。
楚瑤已經放下書本站起身走了過來。
“魚湯好了啊,聞著就很香。”楚瑤吸了吸鼻子,說道。
“那,那我放這裏,楚瑤,你,你讓我們家隊長趁熱喝。”程剛雖然遲鈍,但是多少眼力見還是有的,瞧著他家隊長這凶樣兒,他知道,反正這個時候趁著隊長不能起來不能動,他得跑,跑的越快越遠,就越好。
“行!”楚瑤的話音剛落,就見程剛跑的比兔子還快,一溜煙的就不見了。
轉身看著躺在**的陸振軒,楚瑤搖了搖頭,道:“你這傷還沒好,怎麽不知道注意一些,發現了黑煤窯的事情,應該先去通知派出所啊!”
“當時,情況緊急,我已經讓人去通知派出所了,隻是沒有想到,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,裏麵藏著的都是智力低下的勞工,甚至有兩個已經起不來,話都說不動了。”陸振軒說話的時候,拳頭緊緊捏著。
他在回憶他看到的情景的時候,整個人都透著憤怒的神色。
“人心難測,相比起許多野獸,人狠起來,會更殘忍!”楚瑤走過去,彎腰,輕輕的慢慢的揉著陸振軒的胳膊,她幫他慢慢的把手指一根根的掰開。
陸振軒愣住了。
手臂上和手指上傳來的觸感,微涼的,軟軟的,猶如帶著電流一般,通過他的指尖,傳送到他的心髒上去,讓他的心髒在瞬間被激活,跳躍的更是厲害了幾分。
“你放開手,幸好是埋的針頭,不然你這麽緊緊捏著,都要跑針了。”楚瑤摁著陸振軒的手背,抬頭看向滴液的管子,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