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時候美珍姐也這麽八卦了?”楚瑤笑著道。
楚瑤在家裏雖然被寵著,但是,卻並不是個被寵壞的嬌小姐。
他們家家風很好,家教也比較嚴格。
楚瑤下鄉來的時候,爸爸特地叮囑,讓她到了下鄉來曆練,一定要戒驕戒躁,不要隨便透露家庭狀況,要好好的,用心體驗鄉村生活。
而楚瑤媽媽也多方打聽,據說下鄉的知青到了地方上會根據家庭情況安排勞動,越是在城市裏條件好的,就越是會給安排艱苦的環境和繁重的工作。
正是因為媽媽的心疼被秦家給窺探得知,所以,他們在下鄉之前,便說讓女兒秦真真代替楚瑤多吃苦,讓秦真真說自己是廠長的女兒,是嬌嬌小姐。
所以,楚瑤來到磨盤屯,大家隻知道她是城裏來的,長得好看秀氣,卻並不知道,其實,她才是真正的棉紡廠廠長的女兒。
“我始終覺得,爸爸是廠長,媽媽也是高級知識分子,怎麽會生出這麽俗氣的女兒來呢?”餘美珍撇嘴,拉著楚瑤一起朝著打飯的窗口走去。
食堂很大,辛苦了一天,大家幾乎都是埋頭幹飯,就算是有紮堆的,也都是小聲的竊竊私語。
“什麽?”
突然之間,打飯窗口的一聲驚呼,讓那些竊竊私語的都停了嘴,抬頭看過來。
“我的飯票被注銷了?憑什麽啊,今天才十五號,還有半個月呢!”江秋菊大聲嚷嚷。
“這不是你的飯票,你又不是知青,拿著別人飯票在這裏打飯,本來就不合規矩,再說了,楚瑤本人都已經重新補辦了飯票本子,你這作廢了!”後勤主任在窗口內語氣不善的跟江秋菊說道。
“幹得漂亮,姐妹!”餘美珍忍不住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楚瑤。
“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。”楚瑤淡淡瞥了一眼另一邊窗口,拿了飯盒去打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