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妮兒在醫院縫了五針,因為天色已晚,安寧帶著她在附近的招待所住了下來,準備第二天去做個體檢。
不僅是小妮兒,原身的身體這些年來也透支了太多健康,需要全麵的檢查。
把孩子哄睡後,安寧才有時間思考接下來的安排。
如果是穿越到其他人身上,她絕對會在拿回屬於原身的東西後,帶著孩子就走,不可能在這個家多待一秒。
不管是南下還是北上,憑借著她身上的這一千多塊錢加上“預知未來”的能力,不說過得風生水起,也絕不會差到哪裏去。
問題就出在孩子的父親身上。
對方是個軍人。
扯了結婚證的那種。
不僅是個軍人,還是個軍官。
就光是這一點,她就不可能,也不能隨便亂跑。
安寧思來想去,隻剩下當初宋文英說漏嘴的隨軍這條路。
不管到時候能不能順利離婚,隻有離開紅旗公社去到部隊,她的計劃才能繼續進行下去。
次日一早,安寧就帶著宋小妮兒到醫院把能做的檢查項目全部做了一遍。
她發現小孩已經有了自閉的傾向,反正抽血的項目得等三天才能拿結果,幹脆帶著出生後就沒離開過村子的小妮兒在縣城好好地玩一玩。
安寧不知道的是,在她去玩的同時,鎮上的宋文英也踏上了回家的路——
早上,廠裏的領導來找她談話了,談話的內容與她現住的那套房子有關。
四十出頭的廠領導看著和藹可親,說出來的話卻不容拒絕:
“小宋啊,你和小郝雖然都是廠裏的工人,小郝還是廠裏職工的子弟,但按照廠裏的規定,你們是沒有資格分房的。
其實當初在小沈把工作讓給你之後,廠裏就該把房子收回來。
隻是我們念著你剛來鎮上,人生地不熟的,又剛結婚,廠裏就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讓你住到了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