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才是不是說話了?”
孟曉悠眼睜睜看著裴斯年的唇一開一合,疑似在說話。
她像是發現了寶藏,情緒激動,緊緊拉著他結實有力的手臂,“你可以說話嗎?”
從認識這個男性“人類”大多數都是膽小菇自言自語,她雖然膽子小,不太擅長說人話,但沒有人回應會感到孤寂。
如果他能說話,就可以聊天了,哪還用在這裏猜測他的想法?
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晶晶亮,滿眼期待盯著裴斯年的嘴,如果不是身高隻到他的胸口,她都恨不得親自上手將男人嘴掰開。
裴斯年揮開她的小爪子,蒼冷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周身氣壓更低了一些。
清冷淡漠的眉眼寒意越來越重,由於溝通障礙,孟曉悠完全猜測不到他的心裏想法,隻當他是因為她擅自出門,才引起他生氣的。
但這事兒她占理。
她清了清嗓子,理直氣壯:“胳膊腿都是我的,我想怎麽走就怎麽走,你無權幹涉我的自由,況且我又沒拖你後腿。”
裴斯年耷拉下眼皮,涼涼地盯著一片空洞的黑暗,在心裏反駁:還不知錯!
孟曉悠甩鍋:“下次你叫上我一起,我跟著你身後,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?”
裴斯年:泡泡都給其他喪屍了,哪有他的份兒?
下次帶她出去,不還是隻給其他喪屍不給他嗎?
“你不要計較那麽多嘛,先把門打開,我們回家再說,一會引來喪屍就不好了。”
裴斯年表情不變,但他能感受周圍有一隻熟悉的喪屍,正蹲在牆角觀察他們。
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鏡框架,不經意向瘸腿喪屍的方向側頭。
一陣膝蓋骨磕地的牙酸聲越來越遠,門前隻剩下一個蘑菇,一隻鬧脾氣的喪屍。
喪屍先生推開小蘑菇,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開鎖,推開門走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