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雲散去,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照射進去,單人床緊疊著兩個人。
小姑娘正趴在男人身上摸摸搜搜,側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,卷翹的睫毛輕扇,聚精會神的模樣猶如在辦什麽人生大事。
實際上,確實如此。
她抬起腦袋,用敲西瓜的方式敲了敲男人的左胸口,緊張兮兮,“剛才沒感覺錯,它跳了,真的……”
男人平躺在她身.下,碎發散得有些淩亂,眉宇收攏,眼底一片淡漠,仿佛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塑。
沒有人類的情緒,哪來的心跳?
不過……他雖然感知不到疼痛,但是在她不老實地壓在他身上時,竟然能感受到那片刻的溫軟。
她的小手猶如羽毛,一掃一掃的在他胸前遊移,還膽大包天妄想撕開他的襯衫看。
裴斯年狹長的厭世眼微垂,淡定地按住她解扣子的手,熟練地按住她命運的後脖頸。
孟曉悠腰一軟,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躺板板。
已老實。
外麵的喪屍聲小了很多。
裴斯年這才淡淡別開視線,輕輕闔上眼睛小歇。
孟曉悠眼睛嘰裏咕嚕轉,偷瞄他的心口,暗自嘀咕,明明就是心跳了一下。
心跳是什麽很可恥的事情嗎?非要藏著掖著。
偷偷摸。
伸出蘑菇白爪,摸摸摸。
他的胸膛硬邦邦,能撞扁十個蘑菇,唯獨沒有了剛才的心跳。
是錯覺嗎?
孟曉悠失落的垂頭喪氣,在他身上蛄蛹出一個舒坦的姿勢,如同貓貓絮窩一樣,打了個哈氣,眯了眯眼睛,腦袋抵在他的胸口開始打盹。
在她閉上眼睛之後,裴斯年睜開了眼睛。
香甜的人類氣息無時無刻不竄入他的鼻腔,引起他的食欲,獠牙的牙根更是癢癢,恨不得撕裂人類的血肉,大口大口進食。
成為喪屍後,他食欲節節攀升,卻從未進過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