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景舒珩在京中的名聲,並不怎麽樣,可他到底是正宮嫡出,身份尊貴的親王。
被燕國刺殺於南疆,無疑是在當著天下人的麵兒,重重的朝著景國皇室的臉,打了一巴掌!
皇家威嚴不容挑釁,更何況中間還有珩王性命,若是這都不開戰,景國顏麵何在?
開戰的言論甚囂塵上,景柏蘊更是拖著病體,請求親征南疆,為景舒珩報仇。
皇上駁回了景柏蘊的請求,但下了征戰南疆的聖旨。
聽到這個消息,有些人控製不住的意動,紛紛請旨,領兵南征。
一時之間,朝野動**。
自那日大慟吐血,傷了肺腑之後,景柏蘊的臉色就一直不好。可即便如此,他仍在禦書房前跪了一天,求的隻有一個:南征燕國。
但儲君安危事關國策,皇上自然不會同意,不過也一直未曾定下南征的人選。
韓冬看準時機,上奏請戰。
家宴之上,得知韓冬上奏的消息之後,文楚嫣壓了壓眉眼,瞥了一眼座上意氣風發的韓冬。
垂下眉眼,語氣輕緩,“將軍為何要上奏請戰南疆?”
韓冬心情暢快不已,也沒了平時的不耐,聞言朗笑一聲,放下手中的酒杯,“我是將軍,領兵請戰不是理所當然?”
文楚嫣嘴角勾起一絲笑意,看著瑤淺給韓冬夾菜,才繼續道:“但將軍與爹常年鎮守的都是北疆,對南疆並不熟悉,如今請戰,皇上估計不會答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韓冬揩了下瑤淺白皙滑嫩的臉,還趁機給站在旁邊伺候的封芸芸,投了個安撫的眼神。
“不熟隻是其一,其二才是最重要的原因。”說到這兒,韓冬眉眼泛著冷意。
許是烈酒的刺激,他沒了往日的謹慎,聲音雖低,但在場之人都聽得清楚。
“如今父親坐鎮北疆,統領三十萬大軍。若我再請戰南疆,執掌南疆的二十萬大軍,那景國一半以上的兵力皆在我父子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