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楚嫣一邊在心裏認可景舒珩的做法,一邊拿起發簪,似在查看。片刻後放了回去,擺擺手示意春桃收起來,“西江月的手藝自然是好的,我很滿意。掌櫃稍等,這就讓人去賬房取銀子來。”
春桃微微俯身,拿著盒子走了。
一炷香後,春桃回來,遞給掌櫃的一個木匣,掌櫃的接過來確認的看了一眼後,眉眼含笑,將木匣重新還給春桃,“夫人給多了,我們主子說了,一張就夠,不能多收。”
他說的一張,指的是木匣中的那張信紙,可不是一張銀票。
文楚嫣語氣溫婉清淡:“不多,物有所值,該給的。”文楚嫣說的卻是銀簪的價錢。
掌櫃的恭敬垂首作揖,“夫人,奴才也是奉命行事,求您別為難奴才。”
聽到這話,文楚嫣眉頭皺了起來。她並不願意占景舒珩的便宜,一支銀簪她還是買得起的。可掌櫃都說到這份兒上,文楚嫣隻得作罷,想著這支簪子就當是景舒珩付給她救命之恩的報酬好了。
思及此,文楚嫣擺了擺手。
春桃會意,將木匣中的銀票取出,然後將木匣再次遞給掌櫃。
掌櫃這接過,確認無誤後,這才再次恭敬行禮,“主子讓奴才代謝夫人。”
文楚嫣搖頭,淡聲道:“不用謝了,給你們主子帶句話,報酬我收了,下次再有好看的首飾派人知會我一聲。”
掌櫃再次行禮:“一定。”然後才告退離開。
帶掌櫃走後,文楚嫣拿起旁邊錦盒中的簪子垂眸細看,同時低聲詢問旁邊的春桃,“苗叔怎麽說?”
春桃垂首,似是恭候在側,嘴唇沒怎麽動,聲音卻清晰的傳進了文楚嫣的耳朵裏,“小姐,我爹說藥裏有毒。”
聽到這話,文楚嫣的眉眼壓低,氣息都變得沉沉。
隨意將簪子再次放進盒子裏,似是自言自語般輕聲呢喃:“看來是有人要他非死不可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