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有旨,宣永安王世子徐鳳元入宮覲見——”
隨著傳旨太監的聲音落下,永安王府人人蹙眉。
昨夜世子才大鬧嫡公主生辰宴,還敲詐勒索了京城一眾權貴,今早,陛下的旨意就來了?
難道真如溫陽所言,陛下要發落世子?
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擔憂的看向了徐鳳元。
那傳旨太監更是眉眼得意,一臉輕蔑,“徐世子,還不速速接旨?”
徐鳳元淡淡的看了那太監一眼,便接過了聖旨,“走吧,本世子隨你入宮。”
“世子……”衛煬想說什麽,但在皇命之下,隻能閉嘴。
千雪也有千言萬語,但最終隻化作一句,“我在家中,等世子歸來。”
徐鳳元衝她點了點頭,便帶著衛煬跟那傳旨太監離去。
路上,衛煬本想從那傳旨太監的口中打探些消息,誰料對方竟完全不把永安王府和徐鳳元當回事,不但不肯透露分毫,還教育他不要揣測聖意。
這讓衛煬大怒,王爺在時,別說區區一個太監了,就是乾帝都不敢如此,如今可倒好,牆倒眾人推。
他冷哼一聲,不滿至極。
還是徐鳳元製止了他與那太監衝突。
弱肉強食,適者生存,徐鳳元太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,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,多說無益。
“陛下,徐鳳元到了。”
承乾殿,乾帝坐於高位。
文淵侯、汪經綸,尤諢,及昨夜許許多多被徐鳳元洗劫的權貴都匯聚在此。
聽聞徐鳳元來了,他們個個咬牙切齒,揉拳擦掌,仿佛要隨時將徐鳳元碎屍萬段一般。
“陛下,徐紈絝來了,您可一定要為我等討回公道,嚴懲於他啊!”文淵侯是與徐鳳元結怨最深的人。
自被迫與庶子汪鐸斷絕關係後,那汪鐸就死在了外頭,文淵侯府被洗劫一空,他更是大病多日,即便,姬錦繡將損失補上,但他還是遲遲咽不下去這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