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陸煜臣來說,眼前是一片驚豔色。
她像個花妖一樣生在水裏,嫩白四肢好像蓮藕剛化形,那精巧的鎖骨中還留著一汪水,水中飄著一片花瓣,誘人來采擷。
被風吹散的朦朦的水霧又聚攏起來,她的身影變得模糊。
陸煜臣眯起眼睛,盯著那晃悠的水波,忽然一捧水朝他潑過來。
女人慍怒的聲音傳來:“陸煜臣,你看夠沒有!”
“嘖,又不是沒見過。”男人撫了一把潮濕的臉,隨手甩了甩水珠,一點也不生氣,還往前走了幾步,“我還挺懷念的。”
“不許過來!”明慧縮在水裏,瞪著他。
陸煜臣腳沒動,上半身卻往前傾,雙掌撐著膝蓋,跟她的視線齊平:“那我這樣,可以了吧?”
明慧氣結:“你要是夠聰明,現在就應該出去!”
換做別人,明慧都會說:你要是個君子,現在就給我出去。
但陸煜臣不是君子,他是無賴。
男人悶聲笑起來:“我當然聰明。不過……”
他故意拖長聲調,“現在是被下半身控製的人。”
明慧咬牙,正要說話,陸煜臣的目光移到她臉上,用眼神圈禁她的全部注意力:“簡明慧,剛才我推門的一瞬間,你希望看到的人是誰?”
他可沒錯過她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欣喜。
從欣喜到驚愕失措,半秒鍾都不到,旁人難以捕捉,可陸煜臣就是這麽精準地看到了。
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,她非要他戴著帽子,幾次調整他的劉海。
在做的時候,她一直看著他的眼睛。
她的專注讓他以為她很喜歡他的這張臉,也調動了他的情緒。雖然她裝得熟練,但他知道她是生澀的。
一個生澀的,沒有任何經驗的女人,豁出去約炮,除了情傷還能是什麽?
後來在葬禮上看到她,知道原來她口中的丈夫,就是周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