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手指動了下,沒有接她的問題。
他反問:“既然這麽不願意,怎麽不去簡行章那裏,跟他說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跟別的男人開房,就在周曄死的那天。”
“他在周家老宅,你有機會去跟他說的。”
明慧眼皮動了下,抹了藥膏的手指粘糊糊的,她忍不住撚了起來,稍微用力按壓,指尖就又疼又脹。
她閉著眼翻來翻去,像是在找舒服的姿勢睡覺,之後臉對著車門,勾著手臂放在胸前,然後把腿也縮了上去。
縮成小小的一團,像是蜷曲起來的貓。
隻是她的背影過於單薄,即使是貓,也是一隻受傷的貓,看不出幸福感。
肖神瞧著她的身影,他似乎執著這個問題,明慧不回答,他便繼續問:“是不敢嗎?”
她聲音悶悶地傳出來:“我說了有用嗎?如果隻是對著簡行章說,他會威脅我,封住我的口讓我老實點兒。”
“除非我把開房照片傳得滿城都是,讓人看到周家的活寡婦沒忍住寂寞,出去偷腥了,讓周家顏麵掃地,他們的利益聯盟受到嚴重挑戰,我就是沒用的東西了。”
這是明慧一開始的預想。
讓周家顏麵掃地,周家就容不下她了,立刻將她掃地出門。
簡家再選一個女人嫁入周家,做穩固關係的籌碼,或是再找其他辦法,都跟她沒關係了。
當然她的代價也很大。
她聲名狼藉,也許會一無所有,但起碼簡家覺得她沒有了價值,徹底不要她了。
她便可以回到安市,繼續以前的生活。
隻是這個計劃的前提是,周曄還活著。
周曄死了,她再這麽做,無異於找死。
周家會泄憤,他們會在豔照傳播擴散之前就封鎖起來,說她因為老公死了得了瘋病。
他們會讓她悄無聲息地去死!
肖神難得的翹了翹唇角:“原來是怕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