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塵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，那塊原本被他用心擦拭的地板已經很幹淨了，但他還是覺得髒。
他低著頭，雙手僵在半空中，布料從指尖滑落到地上。
整個人一動不動，仿佛身體失去了指揮一般。
言姝重新躺回**，她察覺到他的異樣後，忍不住停下來看向他。
隻見阿塵的身形微微顫抖，那雙細長的手垂在身側，緊緊握成拳，指節發白。
“阿塵？”言姝試探著叫了一聲。
他卻沒有回答，隻是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，那雙總是小心翼翼的眼睛此刻滿是茫然。
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方向，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，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
言姝的聲音柔和，帶著關切。
阿塵抿了抿唇，低垂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掙紮，手指輕輕動了動，像是想抓住點什麽，卻最終無力地垂下。
他的聲音低啞，帶著明顯的慌亂和不安：“大人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要做些什麽。”
他的聲音微微顫抖，連呼吸都顯得急促，眼神裏滿是無措與自責。
那份自責幾乎寫在了他的臉上，他低頭不敢看她，像是害怕從她的眼中看到失望。
阿塵想跟隨大人，可他發現，除了幹粗活，他什麽都不會。
他覺得自己很沒用，甚至開始懷疑，自己是不是根本無法為她分擔任何事。
言姝張了張嘴，想安慰幾句，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。
這時，旁邊響起了阿煦慵懶的聲音：“姝姝，你就讓他幹吧。”
他的尾巴輕輕擺動著，語氣裏透著一股洞悉一切的從容，“不讓他幹，反而會讓他想太多，搞得更糟。”
言姝轉頭看向阿煦，隻見他正慢條斯理地幫她把被子疊好，動作細致而優雅，像是在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。
他抬眸看了阿塵一眼，狐狸眼微微彎起，似笑非笑地說：“有時候，給他點事做，比什麽都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