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一刻,他不想死,也不能死。
對!
是不能死!
“殿下被煞氣所傷,吐血昏迷了。”薑雲染已經將黑符碾碎。
煞氣隨之飄散。
“既然寒王殿下救醒了,那祭祖儀式,就接著開始吧。”太後下令。
“閑雜人等,可以離開祖殿了。”
薑雲染挑眉。
太後口中的‘閑雜人等’,指的就是自己吧?
“慢著!”陸洵站在薑雲染跟前,看向太後,“母後,兒臣有話要說。”
太後眉頭都擰了起來,“你要做什麽?”
什麽事比祭奠先皇還重要?
“您不覺得,祭奠父皇一事,很多地方都透著詭異嗎?”
陸洵說了詭異兩個字,太後臉色沉了沉,“阿潯,你……”
“自從父皇去世,他便像是指定了我一個人敬祖,可我短命之相,若有朝一日我死了,天元皇朝還要不要祭祖?”
“當然要祭祖,可你現在不是沒事嗎,況且,哀家已經為你……”
她做了那件事,能夠盡量保全阿潯的命格,延長阿潯的壽命。
“除了我,沒有別人能夠祭祖。誰祭誰死。”
太後變了臉,“阿潯!你這話,說的太過了!”
這裏是祖殿!
祖殿!
當著各位老祖宗的麵,說誰祭祖誰死這種話,是大不敬。
眾人心裏都明白,這個祖殿是有問題的。
可他們誰都不敢說。
現在寒王說出來了,他們也不敢聽。
聽了之後個個低著腦袋,仿佛生怕太後和陛下的怒火波及到他們。
天底下,也就隻有寒王一個人敢拿祖殿說事。
不對。
還有一個人。
薑雲染。
這倆人,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膽大。
“母後,話糙理不糙,雖然話難聽,可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太後看著陸洵,“你想怎麽做?”
“查!既然知道祖殿有問題,那就必須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