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宋曦晚看著身上一些明顯的疤痕,默默拿出謝丞騫送的膏藥。
斟酌半晌,她還是抹了上去。
不用白不用。
“大姑娘,二夫人真帶著二姑娘上門了,你怎猜的這麽準確?”
秋竹一陣小跑過來,匯報情況。
宋曦晚合上膏藥蓋子,眼底掠過一抹鋒芒。
昨日老夫人要錢不成,她就知道二叔不會死心的,派人去打聽一下情況,沒料到二叔把宋玲溪嫁妝和聘禮都拿出去還債了。
宋玲溪那麽要麵子的一個人,怎甘心出嫁時一點嫁妝都沒有?
多半會來求阿娘幫忙。
她淡聲道:“這家人真是水蛭。”
專門來吸血的。
宋曦晚起身往前廳方向去。
一進門,便看見神色憔悴的宋玲溪掉著眼淚哭訴,“大伯母,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。”
徐氏顯然被氣得不輕,拍桌怒罵,“豈有此理!他怎麽敢連你的嫁妝都碰!”
孟氏白著臉道:“自從分家後,康文就跟瘋了一樣,眼看著就要到成親之日了,大嫂我們也是走投無路才來求你幫忙,你看在玲溪曾經也孝順過你的份上幫幫她吧。”
這話說到徐氏心坎,縱然玲溪有不對,可十幾年相處出來的感情怎能輕易抹去。
女子嫁娶還是大事,玲溪又是宋府姑娘。
“大伯母,我求求你了。”
宋玲溪直接就跪在她麵前,哭紅雙眼哀求。
徐氏心更軟了,“趕緊起來,這是在做什麽呢?”
宋玲溪倔強搖頭,“如果大伯母也幫不了我,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?日後進了張家也抬不起頭。”
宋曦晚麵色泛冷,不愧是老夫人一手帶大的,這動不動就說不活了的路數如出一轍。
“這,我再想想辦法……”
徐氏無奈,這嫁妝可不是一筆小數目,前些日子分家也給了二房一大筆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