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不斷有人和老太太打招呼，老太太逢人就說顏素是她孫女。
京市的八零年是全國各項政策試點的地方，作為首都方方麵麵發展都很迅速，衣服顏色樣式種類繁多，各種商場聳立，街上各種小轎車絡繹不絕。
最讓顏素感慨的是，八十年代人的人，不管男女老師發量那叫一個多。
兩人走了半個小時，來到一個很大的露天市場。
“你喜歡吃什麽？”老太太挑眉看著顏素。
顏素笑嗬嗬地說：“奶奶我不挑食，陳嬸做什麽我都喜歡吃！”
“喜歡吃也沒見你把自己吃胖！”
老太太又瞥了一眼看向遠處的賣菜的攤子：“會包餃子嗎？”
“會！”
“那就中午吃炸醬麵，晚上做幾個肉菜，包餃子吃！”
老太太怎麽安排顏素就怎麽回應，東西還沒買夠，菜籃子已經滿了。
顏素左手提著菜籃子，右手提著肉。
老太太看見她那和自己幾乎一樣瘦的胳膊，接過顏素手裏的肉往回走。
顏素看出來了，老太太是刀子嘴豆腐心，嘴上不說其實都看在眼裏。
顏素奶奶奶奶地叫著，一聲比一聲甜，老太太的心都要化了。
叮鈴鈴，清脆的鈴鐺聲響起。
顏素下意識地擋在老太太的右邊，身體往一邊靠，要給後麵的人讓路。
“奶奶！”霍景年修長的腿從自行車上垮下來。
“你小子不是說上午才回來，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？”老太太看到孫子，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隙了。
霍景年接過老太太手裏的肉掛在車把上：“同學臨時有事情上午的事情挪到了周一，我就沒事了！”
“奶奶，這位是？”霍景年拐彎過來就看到了奶奶。
本來他一眼就能認出來奶奶，可是挽著奶奶的姑娘身材高挑細長，穿著灰色的運動套裝，從背影看就像是優雅的天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