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牧民也有一個問題看不明白,明明侄兒是贏家,為什麽他還悶悶不樂的?
早上出發的時候,他身上那股子歡快的勁兒呢?
老牧民一邊趕著羊,一邊偷偷看侄兒。
雖然侄兒總是嘴上說著跟阿依達娜隻是初次相識,並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情誼,甚至連這方麵的念頭也沒有,但他卻把侄兒那歡欣的樣子看在眼裏。
自從家裏出了事,侄兒就總是一副心事重重、愁眉苦臉的樣子,他一度害怕這個孩子出點兒什麽事,讓他對兄弟、嫂子無法交代。
老牧民又看了看阿依達娜,是越看越喜歡。這女娃眼神幹淨清澈,又是個堅韌的人,真誠率真。總之,是一頂一的好。
走了幾個小時了,大家在一片平坦的地方停下來休息。旁邊的河溝裏麵隻有一丁點水源,別克乖巧地提著小桶去打水。
老牧民原本還愁著怎麽才能把別克這個小家夥支開,讓兩個年輕人說說話。結果這家夥自己就乖乖打水去了。
“別克,等等我。”
老牧民追著別克的腳步就去了。
老太太冷笑了一聲:“跑那麽快也沒用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。”
老太太走到一邊去幫忙看著羊。
怎麽說呢,到底是把人家的羊禍禍了一隻,還是稍稍幫襯點兒,彌補彌補。
老太太往地上放了一塊廢舊的羊皮,坐了上去,一隻不大的羊噠噠噠地跑到她跟前,蹭了蹭手,隨後又跑開了。老太太被逗得樂嗬嗬的,等那隻小羊再跑過來時,摸了摸它的頭。
樂嗬間,老太太看了一眼阿依達娜和瑪納斯。
對於這兩個年輕人,老太太心情有些複雜,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感覺。她一邊希望有人能治愈好阿依達娜心裏的傷痕,一方麵……又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,仍然希望哈森能找來,能證明所有都是一場誤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