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忘記,明顯是一個托詞。
張真與榮辰之間的情誼,經過諸多考驗,越是如此,兩個人都本能地會有所保留。
這種保留並不是自私與黑暗,而是一種關懷。
這並不是欺瞞,也不是欺騙,更不是彼此的懷疑。
正因為彼此之間的看重,張真對於危險的擔憂,尤其是他即將產生的危險來說,他並不想讓榮辰也跟著擔憂。
麻煩的事情,很多時候告訴別人,往往會增加別人的煩惱,對於真正的摯友來說,張真並不想一些榮辰更加擔憂。
眼下的情況,已經在糟糕的邊緣,說一句悲觀而不負責任的話來說:
事情已經到糟糕的邊緣,還有什麽需要擔心的呢?
還是自己消化的更好,讓摯友跟著擔憂。反而是自私了。
兩個成熟的男人,同時都沉默了。
這一刻,這兩人明顯都在掂量一件事,對方有沒有發現自己的隱瞞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彼此的目光中望見了擔憂。
榮辰幹咳一聲:“逐日會那邊,你若是想要利用他們作為工具用,那就像是一把刀。刀若是握住的話,你是主人,它就是最鋒利的武器!
如果你握不住它,這把刀反而會傷害你,甚至說,這把刀落入旁人手中,甚至會成為更大的威脅。”
張真道:“一座大廈如果明知道要坍塌,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,不符合我的性格,逐日會想要顛覆重建,安防會是裱糊匠,他們想修修補補,讓這座大廈可以矗立得更加久遠一些。
榮教授,你想要的是整合他們,可是一個是要動地基,一個要弄牆麵,這很難的。”
“我是擔心你的行為,看起來是徹底解決問題,尋找水源,可最後是飲鴆止渴呢?”榮辰一字一頓說道。
這兩個男人,在這一刻,冥冥之中,仿佛都感覺到對方都隱藏著至關重要,或者說關係到性命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