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這一步他還是走對了,要徹底掐斷張瞻的財路。
但是了,張瞻若是拿著這些錢去賭,他也隻能沉默的流淚了。
昨夜他和汀窈商議要給張瞻點錢的時候,汀窈沒有發表多餘的意見,隻是問他,要是張瞻用最樸素的手段去賭錢,怎麽辦呢?
能怎麽辦?
不給他銀子,他怕是還有別的法子去生銀子。
隻有張瞻的銀子裏麵有他的參與,以後真的出事了,也有他一份子,到時候他就可以插手了。
都是皇子了,還是要怕彈劾的,敢去賭錢,他就找人彈劾。
隻是張瞻的腦子,即便不自己出去,也總是能有很多生出財的法子來。
罷了。
趙思危其實今日更多的就是想來看看張瞻。
到底很久沒見到了,也沒好好說說話了。
“我不是要阻止你做什麽,而是我覺得,我們可以一起做點什麽。”
張瞻別過臉都不想和他說話。
趙思危說完,看張瞻讓許元收下錢,“隻有一件事,不要傷害汀窈,這是我的底線,你不要犯渾。”
“那就看我心情了。”張瞻說。
聽著不鹹不淡的話,趙思危心中頓時有些無名火升騰起來,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,是在告訴你,我的底線是什麽。”
“你的底線現在有多想讓你的母妃不得好死,你應該能猜到幾分吧?”張瞻也不含糊,也朝著趙思危心口上恨恨地送刀子,“底線,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,你的底線是什麽為好。”
趙思危掃他一眼,扭頭就走。
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目送人走遠,張瞻吐了半口氣。
許元捏著手中的錢,看著沉默的張瞻。
如今這位主子到底是怎麽想的,其實他也弄不清楚了。
若說一開始,他是認為張瞻是想要給鍾釉嶺報仇雪恨,那麽現在他是真覺得主子可能時候對皇位有什麽想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