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窈在照壁遇到了紀岸芷。
紀岸芷瞧著姐姐,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,“姐姐……”
紀老太太與她雖不算親厚,可因著和汀窈關係愈發好,她也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祖母對她的好。
現在鍾釉嶺又突然在家裏暴斃。
消息非封鎖的非常難撬動絲毫出來。
反正就說鍾釉嶺是突然死亡,原因是中毒,為何中毒,如何中毒絕口不提。
汀窈也不敢說,這件事張瞻派了人給她說了真相,特別警告了他絕對不能說出去為什麽死。
汀窈覺得張瞻話說的就很有毒。
鍾釉嶺中毒死亡,死亡的背後又有什麽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結果,這個最重要的一個字都沒提。
她都快要開始懷疑是張瞻的手筆了。
“姐姐,鍾釉嶺的死,時不時和張瞻有關,我想了很久……對不起,我知道祖母死了,我卻想著別人的死,是應該天打雷劈,隻是我就是想不通啊……”
紀岸芷手裏攥著鍾釉嶺還給她的玉簪,“他謹小慎微,哪怕被人欺負了都樂嗬嗬,就怕惹是生非,做的最厲害的事情,就是救了陛下,甚至現在陛下的命都是靠著他吊著的,你說,你說會不會是張瞻要鍾釉嶺做什麽……”
聲音漸漸地低下來:“鍾釉嶺不肯,張瞻又說你都知道了,你不肯就不是一條船的人。”
汀窈:“張瞻不是純善之輩,也沒有如此妖魔化,鍾釉嶺是趙思危要保的人,他膽子——”
“就是因為鍾釉嶺如今是依附著趙思危,所以我才說張瞻才有膽子去,一個鍾釉嶺而已,趙思危真的會殺了張瞻嗎,再死一個張瞻,豈不是對趙思危更加沒有好處了?”
她連著九殿下都不稱呼了,開始指名點姓。
“還是死在我們家裏?是多迫不及待?所以一定是逼迫的!一定是!”紀岸芷眼淚汪汪,“姐姐,鍾釉嶺是孤兒,無情無靠,所以沒人會給他公道,沒人會在意他,我,我想的,哪怕,哪怕不嫁人了,哪怕以後離開京城了,也可以的,我想要他好好閉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