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候,張瞻聽到有人在叫他,是化成灰燼都能辨別出來的聲音。
“張瞻!”趙思危騎馬而來,身後跟著另外兩匹馬,見著張瞻根本都不想看他,嗬斥起來,“現在和我對著幹的時候嗎,要不要回京城?”
張瞻自然是要的,他仰起頭看著趙思危,眼底是無助的光亮。
趙思危將張瞻拉上馬背,看了眼回京的路,都是雪,又在半山腰,“我和你主子走。”是對許元說的。
許元哪裏肯。
“走!”張瞻已經不想聽二人廢話了,“我要回侯府!”
隨著他的聲音落下,趙思危已經夾著馬肚子奔了出去。
趙思危無比慶幸,他複生後把隨從的馬都換成了戰馬,這場雪要走真的艱難,就看著馬兒行不行了,三匹馬耳輪換著騎應該問題不大。
狂風襲來,想要將二人吹回去。
趙思危隻是勒緊韁繩,用身體抵抗著寒風,等著風小些了,才敢動作。
張瞻催趙思危:“你快點!”
趙思危已經非常快了,走的甚至不是來時的路,是一條回京的小路。
“你閉嘴,不要催了,再催我們一起死雪裏!”
張瞻咬著唇知道是他太過心急了,隻能抓著趙思危鬥篷,腦袋抵著他肩頭,給祖母祈禱。
等著下了山,路算是平坦許多,就是大風容易把人朝回掛。
趙思危先開口,“這些事我不知道!”
他強調的是一些,今日變數太多了,張瞻若是都記在他腦子上,真的是沒被一碟子糕點撐死,明日就要被張瞻恨死。
張瞻不信,咬牙說:“那怎麽會如此巧合!給我下藥,害我祖父祖母!”
趙思危嗆了兩口風,吼了回去,“你是豬腦子嗎?有沒有想過,你要死了,誰最得力!是我最得力嗎?”
張瞻氣死人不償命,“反正我死了,你娘心裏最舒坦!就算我再醜,也和她討厭的女子有一點點像!看著就糟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