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中。
趙思危坐在地上瞧著放在地上的飯食,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聽著一聲利落的滾,趙思危有了反應,是趙負兒的聲音。
“小姑姑!”
小跑進來的並不是趙負兒,但卻讓趙思危更加緊張。
“阿汀?”
汀窈穿著宮婢衣裳,在趙思危的木窗淚跟前站定。
“時間急,任務重,我現在說的話你聽清楚。”
“你的案子會有你父皇親自主審,到時候張瞻會認下是他給太子下毒……”
絮絮叨叨了五分鍾,汀窈抓著趙思危,“聽清楚了嗎?記住了嗎?”
趙思危:“是你找的張瞻,還是張瞻找的你。”
“主意是我想的,太子黨那邊隻會把這件事算在你身上,這地方都是他的人,你不能呆在這裏,如此一來,趙思淙也不會在重用張瞻了。”
“謀害儲君,是死罪。”
“對。”汀窈說:“但是你要想想你的父皇,他膝下兒子本來就不多,你和太子一個是他的嫡長子,一個是他最愛的兒子,他自然是誰都不想失去,所以,隻要你們把這出戲演得狗血一點,讓陛下有台階護著你們就好了。”
外麵趙負兒在催了。
汀窈抓著他的手:“隻能這樣了,或者說,你知道是誰幹的。”
趙思危不說話,汀窈把帶來的吃食給他。
她其實不擅長做吃食,唯獨這個桃花糕還可以。
看人走了,趙思危捏著桃花糕搖搖頭。
想得太簡單了,父皇難道不會知道你們想要如何保我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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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後,趙思淙能起身時,趙負蒼主審此案。
正殿當中,皇帝趙負倉,燕皇後,嫻妃,趙思淙都坐著,身邊站在心腹丫鬟,在暗處也有隨叫隨到的心腹們。
汀窈一身宮婢衣裳,跟著趙負兒身邊侍女後麵,微微仰起頭看向裏麵大內尊貴的人。
咳嗽聲響起,汀窈又垂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