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廣征雖沒附和她,可一臉黑色就似醬油抹了臉。說到底,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。盡管駱麗嫻這個‘義女’搭上了太子,可一想到夜時舒她娘留給她的龐大嫁妝,他就有些後悔,覺得那日不該輕易退婚的。
再怎麽著也要訛夜家一筆!
他兒子被背叛,他魏家蒙辱,這都是夜時舒水性楊花造成的,憑什麽白白放過夜時舒和夜家!
與他們夫妻倆相比,魏永淮卻是什麽表情都沒有,如石雕般一動不動。
“淮兒,想什麽呢?”見兒子沒反應,葛氏關心地問道。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魏永淮渙散的目光回聚,起身道,“爹、娘,我還有事,先回房了。”
看著他心不在焉的背影,葛氏有忍不住唾罵,“看吧,都是夜時舒那小賤人害的!她要是乖乖與淮兒完婚,淮兒哪裏會如此失望?那該死的小賤人,我家淮兒這樣正常的男人不要,去嫁一個破了臉的殘廢,真是有眼無珠,下半輩子看她能好過不?聽說那承王傷殘以後就不能人道,過幾年那小賤人下不出蛋來,我非得笑話死她,把我們一家所受的恥辱加倍的討回來!”
魏廣征白了她一眼,“承王雖身殘,可手中還握有兵權,你記恨歸記恨,可別做得太過了!”
葛氏撇著嘴角哼道,“他就算有兵權又如何,還敢造反不成?如今駱麗嫻進了東宮,將來怎麽得也是貴妃,我們作為她的義父、義母,身份自是跟著水漲船高!如果淮兒今年秋闈榜上有名,將來你們父子同朝為官,再加上駱麗嫻的枕邊風,就算承王那時還在位,也得給我們三分顏麵!”
雖說她口氣不小,但魏廣征卻很是受用,被夜時舒影響的心情也好轉了起來,仿佛似錦前程正朝自己招手,在威嚴肅穆的金鑾殿中,他立於群臣之首……
魏永淮回房後,讓小廝拿了一壇酒,獨自在房裏喝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