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婉珍看清手中的東西,神色大驚。
這分明是男士的襯衣袖扣。
喪夫的寡婦臥室裏,出現男人的東西,說明什麽,動動腳指頭都知道。
寧婉珍臉色驟變,眼中濃雲翻滾,一場狂風驟雨即將來臨。
桑榆晚胸口起伏了下,心中危機四伏。
寧婉珍進來之前,她和容止才剛剛結束戰鬥。
散落在地上的衣服,匆匆收進了洗手間。
地麵根本來不及仔細檢查。
寧婉珍沉默數秒,緊握住那枚襯衣袖扣,變了臉色,嚴厲道,“晚晚,今晚搬回老宅住。”
她沒有直接戳穿,而是換了個方式加以警告。
桑榆晚暗暗吸氣,心中百轉千回,眼眸微漾。不輕不重回了一句,“媽,這裏離集團近……”
“按照薄家家規,你理應要在老宅守孝到五七。”寧婉珍麵上帶著慍怒,打斷。
桑榆晚聽到這話,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壓了嗓音,“媽,我倒是想待到五七,可我能休息那麽久嗎?”
寧婉珍一怔。
薄遠山和薄行止都走了,桑榆晚一個頂兩,肩頭的重擔多了幾倍。她不僅不能休息,工作時間比之前還要長。
要不是為了薄家和“薄氏”,她用不著如此辛苦。
更何況,她現在還懷著孕。
寧婉珍心裏驀然一慟,眼角的皺紋深了不少。
桑榆晚眸色微黯,又道,“媽,你說過,我不僅是你的兒媳婦,還是你的女兒。母女之間,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呢?”
寧婉珍眼圈泛紅,攤開了手掌,盯著那枚男士袖扣,怒氣沉沉道,“晚晚,行止頭七未過,你就帶別的男人來這裏,我怎麽能不生氣。”
這次,她沒有提容止的名字。
“別的男人?”桑榆晚強壓著心裏的驚濤駭浪,擰眉,佯裝疑惑的表情。
“你自己看,這是什麽?”寧婉珍血氣上湧,脖子漲得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