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飛螢聽了白眼差點沒飛到天上去。
怎麽,現在家裏已經窮到就差祁盛之這碗米下鍋了嗎?還需要特地來問一聲?
此時祁盛之已經整理妥當,大長腿幾步出現在越飛螢身後,順帶把門開了不少,客氣回道:
“謝謝越叔叔,不過今天我已經跟家裏說過會回去吃,下次再來叨擾。”
越嘉良的目光飛快在祁盛之身上打量一圈,又見他麵色如常,這才從臉上擠出來一道笑容:
“行,既然你跟家裏說好了,叔叔今天就不留你了,以後你們小兩口常回來吃飯就行。”
祁盛之點點頭,如釋重負般地同越嘉良禮貌道別之後迅速離開。
越嘉良看著他略顯急切的背影感歎道:
“看來祁家的家規還挺嚴,回家吃飯都得準點,你以後嫁過去了可千萬注意,收起你那散漫隨意的性子......”
這邊他話還沒說完,一回頭發現越飛螢的房門已經關上了。
“嘿!你這孩子……”
越飛螢實在有些受不了他的囉嗦,從小到大哪有人在她身上投入過這麽多的關注,簡直讓她的人生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。
她當然知道越嘉良愛她,凡事都為她好,但同時她又清楚的知道,其實越嘉良愛的是他的女兒“越飛螢”,而不是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外來者。
所以,每當越嘉良對她好,關心她的時候,她心裏一邊忍不住暖流湧動,一邊又不忘給自己潑冷水。
這樣矛盾的心情令她感到厭煩,幹脆盡量減少和越嘉良的接觸,盤算著等到結婚之後搬出去住就可以耳根清淨,徹底解脫了。
她懶懶地坐回沙發上,忽然看見沙發的一角落了一個信封,打開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那天在詠思照相館和祁盛之拍的結婚照。
原來祁盛之是來給自己送照片的。
看著照片上素麵朝天的自己和笑不及眼底的祁盛之,越飛螢嘴角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,心中自我調侃道: